“还真巧啊。”顾楠走上了山坡，站在那人的一旁，随意地坐了下来。</p>
那人正是前几日的那晚遇到的赵适。</p>
“啊，确实是巧。”赵括无奈地一笑，回过了头，继续看着这长平山原。</p>
这一秦一赵的两人居然能这么和气的坐在一起，怎么能说是不巧呢？</p>
两人盘着腿坐着，突然，顾楠慢慢说道：“我今天，杀了一个你们赵军的探子。”</p>
“这是我第一次杀人。”</p>
“······”赵括沉默着，点了一下头：“杀人感觉怎么样？”</p>
他没有去怪顾楠，因为他明白在战场上，本就是生死由命，死了，也怨不得别人。</p>
“不太好。”</p>
“我第一次杀人是在八岁，我杀了一个死囚，在我母亲的怀里哭了两天。”赵括看着漆黑一片的长平，回忆道。</p>
顾楠勾起嘴角：“没胆。”</p>
“嗯。”赵括也笑了：“我现在想来，那是着实怂的厉害。”</p>
停顿了一下，赵括说道：“战场上遇到了，我不会手下留情的。你是秦人，我会斩了你。”</p>
“我也不会，我们还没较量过呢，谁知道是谁斩了谁。”</p>
“呵呵呵。”赵括笑出了声：“你那日说的那话，我回去好好的想过······”</p>
说着，目光灼灼地看着长平：“当真让人羡慕啊。”</p>
“如果没有这战事，也许你我，会是知己。”</p>
顾楠却摇着头：“我倒是一点也不想认识你。”</p>
“谁知道呢。”</p>
赵括回头看向顾楠，却是愣住了。</p>
这是他第一次看清顾楠的样子。</p>
黑色的长发随着风轻摆，粉面含春却又带着沙场英武，随意地支坐在他的一旁，穿着一身戎装，却不难看出，这是一位姑娘。</p>
一双如丝美目望着风雪，剑眉却是凌厉，很难说清这姑娘给人的感觉，但是很好看，很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