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不是。”我也道。</p>
“不是就走吧，我忙着呢。”吴裁缝没好气儿的说。</p>
“走？”我冷冷一笑。</p>
“怎么？”</p>
我手一摆，“小晴子，把门关了。”</p>
“好。”</p>
“你，你要干嘛？”吴裁缝吓得直往后缩，“我叫人了啊！”</p>
“叫人？”我冷笑一声，“你敢叫人，我就敢把你下巴给捏下来。”</p>
“你敢！”</p>
我左右一望，抓起一块量布料时垫在下面的厚木板，一胳膊肘捣上去，‘咯叭’一下断成了两半，“你看我敢不敢…”</p>
吴裁缝眼睛都直了。</p>
“你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只要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我把木板一丢，往凳子上一坐，点上一根烟。</p>
“你…你你你问吧。”</p>
“吴二蛋是你弟弟…”</p>
“对对。”</p>
我看了他一眼，把烟竖在手里，吹了吹烟灰，盯着红红的烟头缓缓的说，“你弟弟当初偷人家的鱼被发现，把别人老头儿推进水塘里，后面事情败露，别人族人要打他，然后他就吓死了，对吗？”</p>
“你…你知道…”</p>
“我当然知道…”我笑了笑，看了看吴裁缝，‘哼’了一声，一字一顿的说，“因为，当初就是我把他揪出来的。”</p>
“啊啊…原…原来是你！”</p>
“怎么，要给你弟弟报仇么，尽管来。”我淡淡的说。</p>
“不不不…”吴裁缝连连摆手。</p>
“好，那我问你。”</p>
“你说。”</p>
“你弟弟身上穿的衣服，是你裁剪的吗？”</p>
“是，他死时候身上穿的那件都是我给他剪的…”</p>
我心中一动，果然不出我所料！</p>
“其实，其实我跟我弟弟关系并不好。”</p>
“哦？”</p>
“他就是个无赖，平常偷鸡摸狗，欺软怕硬，常不常跑到我这里来，跟我要烟酒钱，我不给他，就跟我闹，现在他死了，我的日子舒坦多了，所以我该谢谢你…”</p>
“衣服也是他跑你这儿耍无赖，让你给他做的么？”</p>
“当然。”</p>
“布料哪儿来的？”</p>
“我给他能用什么好布料？”吴裁缝撇了撇嘴，“从村子外面捡来的破衣服，漂洗以后裁改了裁改…”</p>
“嗯，那确实，对他那种人，给他点残次品穿就不错了。”</p>
“说的对。”</p>
“呵呵…”我笑了笑，“如果是对其他人呢？”</p>
吴裁缝一愣，“对其他人我当然不会那样啦，都是用上等的新鲜布料。”</p>
“是么？”我盯着他眼睛，缓缓的说，“好，那我问你，二丫头出嫁时，你给她做的那喜花，布料是哪儿来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