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这事儿，都是让基地压着的。另外，听说咱们学校有一批到莫斯科大学的交流生名额，为期两年……”莫齐说道。</p>
谢凯这会儿心都乱了，见莫齐这样说，烦躁地说道，“你要是想去，我找学校帮你要名额。”</p>
这话气得莫齐恨不得一巴掌给他打过去，一点情商都没有。</p>
“你觉得我是想出国吗？谢爸跟柳妈都流露出了让你争取这个名额的意思……”莫齐冷冷地说完，就转身走了。</p>
显然，正在生谢凯的气。</p>
谢凯顿时就反应过来了，老爹跟老娘都闹到要离婚的程度了，还有心思琢磨让自己去争取到莫斯科当交流生的事儿？</p>
这事儿透着古怪啊。</p>
要不是经历了很多事情，谢凯还不会想太多，可现在，谢凯再回想当初爹妈干架后双方的态度，以及老娘在沪市好像根本就没事人儿一样……</p>
在距离办事处不远的一个公园，裹着厚厚军大衣的郑宇成看着戴着瓜皮帽如同那些没有安排工作，整天瞎混日子的返城知青的郑权，一脸不相信地问道，“事情真的是这样？”</p>
郑权点了点头，“谢主任当年在莫斯科大学的时候，确实是跟他们教授的女儿薇拉谈过一阵。不过薇拉生孩子是在谢主任去了德累斯顿工业大学之后大约一年半的时间，那个时候，谢主任已经回国了。”</p>
“中间这个过程，也不能保证他们没有见面不是？”郑宇成希望弄清楚事情真相。</p>
在他的了解中，谢建国不是那样的人。</p>
而柳旭，同样也不是。</p>
所以，两口子这闹腾起来，自然也就让他觉得不可思议。</p>
“叔，谢主任在东德就呆了半年多时间就回来了，那时候，他们哪里有时间？而且都是突然撤离的！”郑权有些无语。</p>
“情报准确？”</p>
“肯定的啊。这事儿敢说假话吗？”郑权搞不明白，为什么叔叔不找情报部门的人，非得问自己，“再说了，柳旭同志在莫斯科跟薇拉关系非常好……”</p>
“这就有意思了。”郑宇成若有所思。</p>
心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却怎么也抓不住。</p>
“叔，这是谢主任的家事儿，咱们调查，好像不太好吧？”郑权提醒郑宇成。</p>
郑宇成瞪了他一眼，“什么家事儿？老谢是上面都已经批准的下一任接班人，等我再把一些事儿搞定，就给他管了。别说他，仅仅是谢凯，你觉得这能是他们家的事情吗？这是整个404的事情！”</p>
郑权一想，确实也是这样。</p>
尤其是谢凯，不仅郑宇成他们宝贝得不行，就连军方上级都宝贝，没瞧着现在谢凯出国后，身边跟着的安保人员不多，一到了地方，就会抽调更多人员负责他的安全？</p>
在这方面的待遇，郑宇成都差远了。</p>
“这么说来，柳旭同志有着别的目的？”龙耀华在听到郑宇成汇报后，也很重视。</p>
原本郑宇成想要让谢凯直接接班，不过谢凯太过年轻了。</p>
国家提出干部要年轻化，郑宇成再干几年就不得不退下去。</p>
何况404那地方，也都是偏僻，退休了，可以回到城市中，好好享受一下。</p>
无奈之下，就只能先另外选一批接班人，谢建国刚好比较合适，现在整个404的管理层，都在开始逐步提升新一代的领导人。</p>
孙玉成，岳林，曹峰这些人，基本上都是给谢建国搭班子的人选，不过目前曹峰还在红旗机械厂厂长的位置上，谢建国提得快，曹峰他们没法这样火速提拔。</p>
“就是不知道什么目的。我问了老谢，他平时都在基地里面，根本就不知道，柳旭刚回来，就把他脸抓破了……前两天走的时候，又差点对老谢家暴……”郑宇成苦笑着说到。</p>
“……”龙耀华还能说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