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不是太胖，脖子上挂着一条拇指粗的黄金链子，两只手腕上，各戴着一支手表，穿着西装，系着领带，怎么看怎么别扭。</p>
尤其是脚上，居然穿着一双黑布鞋，里面套着一双白袜子，裤腿还扎在袜子里……</p>
“谢总，您好……”</p>
黄金发见谢凯皱着眉头打量自己，有些尴尬，拘谨地打着招呼。</p>
方强这些人的能量有多大，他是知道的。</p>
要想发财，就得仰仗他们的鼻息。</p>
眼前这个外表普通，穿着随意，只是一身普通夹克的年轻人，连方强他们都害怕。</p>
谢凯的目光让黄金发根本不敢直视。</p>
他这刚一开口，就露出两颗闪闪发光的大金牙。</p>
差点亮瞎谢凯的钛合金狗眼。</p>
绝对的暴发户！</p>
“黄总，你这不怕别人抢你金链子把脖子给拉断？”</p>
谢凯见黄金发拘谨，调笑着他。</p>
黄金发赔着笑脸，“这是假的，这年头在外面走，不摆出点显眼的，根本没人相信你有钱，有实力……”</p>
对于黄金发的说法，谢凯不知可否。</p>
这年头，黄金发这种人实在太多。</p>
很多人下海捞到第一桶金，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有钱，不是他们不懂得打扮，而是为了向人炫耀。</p>
暴发户就是这样来的。</p>
这也怪不得他们，过去的几十年，国人都穷怕了。</p>
谁有钱了，就能让别人高看一眼。</p>
一切都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先富起来的，再带动其他人一起奔小康。</p>
“黄总，听说你打算把业务开展到苏联境内？”</p>
谢凯开门见山。</p>
黄金发忙不迭地点头：“谢总，对苏联境内有很多东西都有价值，我们之前虽然只是收购鹅毛、鸭毛，同时也兼顾收各种废铜烂铁交给国家的钢厂，节省资源……”</p>
这家伙说了一大堆，脸上带着自豪的笑容。</p>
破烂业务，也能带来大收益。</p>
瓜子大王靠着瓜子都能发家致富呢。</p>
看起来每斤废品利润不大。</p>
可整个国内大多数废品最终都集中到一个人手中，再通过关系出售给那些回收资源的公司进行二次生产，这样一来，中间利润就大了。</p>
什么产业都怕上规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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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黄金发也不可能积累上百万身家。</p>
如果不是在狗皮的投资上出现失误，这家伙估计走路都是带风。</p>
现在可是91年，改革开放才十来年时间，私人经济根本无法得到多大发展。</p>
“如果让你去苏联收他们的废纸和破铜烂铁，你有什么想法呢？”</p>
黄金发的眼神顿时亮起来，同时也带着一些疑惑。</p>
“谢总，废铜烂铁绝对没问题，我们擅长做这些事情。可收废纸干什么？咱们国内的造纸厂直接都是砍木材制造……”</p>
这年头，国内造纸工业技术并不高。</p>
所以，废旧纸张这一块并没有几个人去做。</p>
黄金发靠着在全国各地收破烂起家，他自然知道什么东西值钱，什么东西不值钱。</p>
根本没有造纸厂愿意去收废纸，成本高，处理麻烦，利润低。</p>
“这不是单纯的废纸回收，我们重点是收购苏联人废弃的技术图纸跟工艺文件……如果运气好，收到价值比较高的，利润远比你收废铜烂铁甚至其他业务更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