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跃的神色僵了一下，半晌才叹了口气道：“我们欠他的。”</p>
王跃本不是个多话的人，但是天下的父母都一样，说起自己的子女时，话总会多一点，说了他之所以参军的原因，彭军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件事，不由沉默了一下，道：“想不到在他身上发生了这种惨绝人寰的事，也真难为他了。”</p>
王跃叹息着道：“其实也怪我们，如果不是我们反对他跟那孩子来往，他们也不会偷偷摸摸地跑到那种地方去约会，也就不会遇到那种事了。从一定程度上来说，那孩子是我们害的。所以我们一直都觉得很亏欠，可是晓宝的脾气您是知道的，倔得很，认准了我们有错，自从进了部队之后，就没跟我和文娟说过一句话。”</p>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彭军长长一叹，道，“王参谋长，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是你的儿子，父子情深，我想，总有一天你们会冰释前嫌的。”</p>
“希望如此吧。”王跃的神情变得黯然了。</p>
在燕华的一个宾馆里，陆渐红见到了牛达，米新友正在陪他喝酒，地上放着两个空酒瓶子，桌子上的酒瓶也已经空了大半。</p>
见到陆渐红进来，牛达扬了扬杯子，道：“哥，你来了，陪我喝酒。”</p>
陆渐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人已经来了，倒也不急着问，便喝了起来。</p>
三个人又干掉了两瓶白酒，牛达已经多了，捂着嘴巴冲进了卫生间。</p>
米新友也有了九分醉意，话已经说不好了：“小……小鹿，达……达子……”</p>
话未说完，人已经软了下去。</p>
陆渐红冲进了卫生间，拍着牛达的背，牛达大声地呕吐着，吐得翻江倒海。</p>
等肠胃里都清空了，陆渐红倒了杯水给他潄口，牛达潄着口，忽然扔了杯子，孩子一般扑进了陆渐红的怀中，哭得不成样子。</p>
陆渐红的心里难受得紧，他知道牛达的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可是此时是多问的时候吗？</p>
“哭吧，宣泄出来就好了。”陆渐红抱紧了牛达的肩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