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京城的班子还没有利令智昏。”古老转过头去，道，“回头你跟智远说一说，他又不是不知道京城的情况，简直就是乱弹琴。”</p>
首长笑了笑道：“其实我倒觉得建核电站并没有什么坏处。”</p>
古老沉默了一下，道：“时代不同了，一切都在发展，我老了，不需要在殚精竭虑，你是执政者，决策权在你。”</p>
首长不再谈这个话题道：“您觉得陆渐红怎么样？”</p>
古老没有急于回答，忽然间他想起了他还在位的时候，曾经跟自己的前任也这么问过，只是当时他所问的人是“小蒋”，世事就是如果难料，同样的场面居然得到了重演。</p>
半晌古老才悠悠地反问了一句道：“你觉得呢？”</p>
首长沉默了半晌，道：“能力、谋略都完全超出了我对他的预期，也正是因此，我才想听听您的意见。”</p>
“兼听则明。”古老点了点头，却是道，“但是这并不是一成不变的道理，有的时候听得多了，当意见都不一样的时候，就会摇摆不定。”</p>
说了这句话话，古老看向了首长，笑了笑道：“其实你已经有了答案，只是希望别的人能够给你一个另外的答案，给你一个否定的理由，而这个理由别人又给不了，或者说别人不敢给，是不是？”</p>
首长忽然笑了起来，却是大有萧瑟之意：“高处不胜寒，古老，您也有过这样的体会的。”</p>
古老长长地叹了一声：“是啊，高处不胜寒啊，位高权重，又有多少人敢于谰言，又有多少敢于提出不同意见？或许这就是体制的悲哀，是封建几千年留下来的后遗症。”</p>
首长笑了笑：“这不是你我所能改变的。古老，打扰您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