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烨忍不住发出了野兽似的低吼声，声音回荡在房间中，却没传出去分毫。</p>
痛。</p>
实在是太痛了！</p>
李烨感觉自身的骨头，全都碎裂了，绝望的血液，似乎在体内到处肆意流淌，摧毁着他的一切。</p>
他的肌肤，陡然变红。</p>
有血迹冲破了肌肤的阻隔，溢了出来。</p>
房间中，血腥气陡然浓重起来，其中，还带着让人作呕的恶臭味，渐渐地，溢出李烨体表的血液，变成了黑红色，最后彻底成了黑色。</p>
各种奇怪的味道太浓郁，李烨自然也闻到了。</p>
这让他心中一喜。</p>
作为前世饱受网络文学熏陶的他知道，这是自己的体质在改变。</p>
而且，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改变。</p>
他的身躯，似乎变得更加轻盈了，有一种即将羽化登仙的感觉，似乎，他除掉了一直束缚着他，让他始终只能保持着肉体凡胎的锁链，真正得到了新生。</p>
他，得到了质变。</p>
羽化登仙什么的，自然是他的错觉。</p>
不过，改变还是有的。</p>
他，真的从一个废柴，成了一个可以修行的人了。</p>
这是天与地的差距，仙与凡的区别。</p>
由凡到仙，怎能不经历痛苦？</p>
修行，哪有容易的，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不经历痛苦，想要得到蜕变，无疑是痴人说梦。</p>
李烨自然是知道这些道理的。</p>
只是，这番改变，带来的痛苦太过剧烈，便是他心志强韧，也是有些承受不住，才会发出各种嘶嚎声。</p>
“吼！”</p>
痛苦，还在继续。</p>
他的改变，还没有结束。</p>
不过，体内排出的血液，倒是已经不再是彻底的黑色，而是又恢复到了黑红色，这倒是一个喜讯，说明他的苦难，即将结束。</p>
终于，当黑红色再度变得鲜红，有一种纯净的美的时候，李烨感觉体内一阵轻松，那让他痛不欲生的痛楚，也已经消失无踪。</p>
“呼！”</p>
李烨长出了一口气，眼中血丝慢慢散去，眼睛也不再狰狞恐怖，他抬了抬手臂，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又打量了自身几下，面露怪异。</p>
说实话，若不是身上的狼藉，他几乎都以为，先前那些让他痛的几乎死去的痛苦，都是梦幻，都是臆想，因为，此刻的他，心中一片充实，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满足了一般。</p>
比之他没有蜕变之前的状态，还要好一点。</p>
“呕！”</p>
不过，浓郁的刺鼻恶臭，还有血腥味，还是让他脑门突突直跳，忍不住干呕出声，脸色也变得难看。</p>
他一脸的嫌弃。</p>
“不行，得洗一下，否则我得被活生生臭死，第一个被臭死的穿越者？这样的锅，我可不背！”他一边嘀咕着，也没察觉自己嫌弃自己的画面究竟有多诡异，就要起身。</p>
却在这时，变故突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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