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新交子纳税，是要打八折，也就是说一贯新交子，在衙门这里也不过是800文，市价和官方价格，相差不到100文，新交子绝对是成功的！</p>
只是新交子的成功，却不代表着旧交子是成功的！</p>
持续兑换，王宁安的手上，差不多收回了1000万贯旧交子，按照常理估算，市面上的交子应该减少两成才对，许多小门小户，应该没有了存货，可问题是前来兑换的百姓依旧络绎不绝，人数没有一点减少！</p>
要知道王宁安可是规定了兑换上限，每户只需兑换500贯，难道说益州的老百姓这么富裕？家家都有大把的交子？</p>
“王相公……”陶三禄突然抓住了一张交子，惊得瞪大了眼睛，嘴巴都能塞进去一个拳头，“这，这，这特么是假的！”</p>
陶三禄反复揉搓眼睛，最后终于确定了。</p>
**的用料，用墨，都是无懈可击，甚至密签也效仿得惟妙惟肖，完全以假乱真，最大的问题就是印刷的工艺，出了一点差错，墨会微微有些阴，如果不仔细观察，绝对看不出来。</p>
王宁安微微点头，“你能看出是谁盗印的吗？”</p>
陶三禄摇摇头，“王相公，小老儿的确不知，不过印刷交子并不容易，要有足够财力，还要熟悉我们的防范手段……以小老儿估计，应该是那些大家族，而且还是掌握书坊的世家！只是具体是谁，小的就不知道了。”</p>
“嗯。”王宁安点头，一摆手，把陈顺之叫过来，“钱继续兑换，不要声张，再有人拿**兑换，给我暗中监视，看看他们是谁派出来的。顺藤摸瓜，找出印刷**的罪魁祸首！”</p>
“遵命！”</p>
陈顺之立刻下去，第二天他们留了心，果然，连续发现了好几次用**兑换的情况。作为王宁安的大舅哥，又在殿前司干了许多年，杨怀玉亲自出马，他安排好手，暗暗追踪，花了3天的光景，终于查到了**的来源。</p>
“这有家青城书局，就是他们偷偷印刷的**！”</p>
“抓！”王宁安断然道。</p>
陈顺之苦笑道：“这个……相公，您注意一下名号。”</p>
王宁安的瞳孔紧缩，“青城书局……莫非和那些牛鼻子有关系？”</p>
陈顺之点了点头，杨怀玉忍不住大骂，“京城的秃子贪财，怎么牛鼻子也是这个德行？”</p>
“红花白藕青荷叶，三教一家吗！”陈顺之道：“蜀中信奉道家众多，信众遍及巴蜀，等闲不可轻动！大人，我看是那些世家江卿，不敢和大人硬碰硬，就让老道出来打擂台，毕竟谁也拿他们没主意！”</p>
“没主意？”</p>
王宁安轻笑了一声，“杨怀玉，你立刻点兵3000，先查青城书局，接着封了青城山！告诉他们，大相国寺的人还在幽州教化蛮夷呢！如果他们愿意，云州也等着他们！别给脸不要脸！别人怕蜀中的道家，我可不怕！封了，立刻封了！就算神仙下凡，也挡不住！”</p>
杨怀玉毫不迟疑，“末将遵令！”</p>
说完，昂首阔步，带着人马，直扑青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