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p>
从彤望了望顾秋，“都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吧？”</p>
顾秋道：“要不我们跟你一块回去？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肯定有重要事情，不能让老人家空望一场。”</p>
陈燕就望着从彤，“你有空吗？”</p>
从彤当然不好拒绝，“那好吧，反正明天都不上班，最好是晚上能赶回来。不过去你家也不远啊，顶多一个多小时吧？”</p>
陈燕姐，“嗯，只是路不好走，否则能快一点。”</p>
顾秋就催，“你们还等什么呢？快点准备啊？早去早回。”</p>
陈燕解了围裙，去换衣服。</p>
从彤看着顾秋，也不说话，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顾秋道：“恐怕得找个车才行。”</p>
从彤这才应了句，“叫陈燕姐打司机的电话吧！”</p>
等陈燕换了衣服出来，三人拿了些东西，一边走一边给司机打电话。</p>
司机小李说自己没空，要不把车送过来？</p>
陈燕生气了，“你把车送过来吧，快点。”</p>
这个小李是以前谢毕升时期的司机，陈燕也没有换掉他。如今自己这个主任有事，叫他送一下，居然说没空？</p>
顾秋说了句，“这个人不怎么听招呼，干脆就换了吧，让他去守门卫。”</p>
还好，小李很快就把车送了过来，一个劲地跟陈燕解释，说他有急事走不开。</p>
顾秋坐进驾驶室，发动车子就走。</p>
陈燕和从彤两个人都坐后面，司机小李看到车子离开，这才接了个电话，“急什么急？少打两圈会死啊？马上就来了。”</p>
去陈燕家的路，的确不好走。</p>
她们家在离县城三十几公里的地方，一路上坑坑洼洼的，车子就象开船一样，左右摇摆。</p>
内地的县城，经济不发过，虽然每个乡镇下面都有公路，但只是一条毛坯路，用沙石铺垫，没有硬化。时间一久，就变得坑坑洼洼。</p>
从彤和陈燕两人坐在后面，摇来摇去的。从彤说，“顾秋，你会不会开车啊？头袋都晕了。”</p>
顾秋回头一笑，“要不你试试？这种地方，能开出我这水平，已经很不错啦，你就不要挑剔了，从大小姐。”</p>
从彤撇撇嘴，挽着陈燕的手臂，“陈燕姐，你妈妈这么急，找你回去干嘛呢？”</p>
“哪知道？电话里又没说清楚。”</p>
天已经黑了，离陈燕家还有十几里路。</p>
顾秋暗道，这样的地方，如果没有陈燕带路，谁能知道怎么进来？</p>
一条弯弯曲曲的机耕路，在山沟沟里绕来绕去。</p>
公路两边，全是竹子啊，树木啊。</p>
有时好几里看不到人。</p>
这里的村庄，都是成群的，一个村结集在一起，村与村之间，都有一段距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