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受人指使？”</p>
所长突然象发现了新大陆，这丫的居然供出来受人指使。听到这句话，他马上挥了挥手，“你们出去！”</p>
两位民警离开，审讯室就只有所长和裹着浴巾的吴建兵。</p>
吴建兵坐在那里，苦着脸，“真的，你们相信我吧，相信我！”</p>
所长问，“你受什么人指使？你究竟想干嘛？”</p>
“这个不能说，真的，我要是说出来，你我都有麻烦。”</p>
所长拍着桌子，“**！说不说？”</p>
吴建兵道：“我真不能说，如果我说出来，你肯定会后悔。要不，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p>
这个吴建兵也是个怕死鬼，他看到所长脸色不好，又透露了一句，“这个人，你我都惹不起。真的。”</p>
所长摸了摸鼻子，心道这事也有些古怪，那我不如跟顾秘书打个电话，先透露个底。否则他们上面神仙打架，我夹在中间两头两尾不是人。</p>
于是他就走出了审讯室，再次给顾秋打了个电话，把这情况说了一遍。顾秋当然知道，这记者肯定受了别人指使，否则他一个小小记者，哪里敢跟踪市委书记？</p>
顾秋道：“我知道了，你务必把他必出来，看看幕后主使是谁？”</p>
然后，他给吴承耀挂了个电话。“你帮我查一下，那个吴建兵是什么来路。”</p>
吴承耀道：“怎么？你认识他？他就是一个流氓记者，黑得很。”</p>
“哦，原来如此！”顾秋道：“他竟然暗中跟踪杜书记，企图制造花边新闻，被我撞见了。”</p>
吴承耀道：“这家伙是不是受了黄裕松的指使？”</p>
顾秋心里明白了几分，“谢谢你，我先挂了，还得去现场看看，能不能拿到什么证据。”</p>
赶到派出所，顾秋进了所长办公室，所长很殷勤地给他敬烟，“放心吧，马上就有结果了。”</p>
“什么结果？不要把人打坏了，注意工作方式。”</p>
顾秋抽了口烟，看着这位所长。</p>
所长嘿嘿地笑，“你要不要去看看？精彩得很。”</p>
顾秋跟他来到审讯室的隔壁，隔着玻璃看着吴建兵。吴建兵坐在那里，身上被泼了一桶凉水。</p>
虽然这个天气不是太冷，凉水泼了也没什么事，可审讯室里开了空调，制冷的。</p>
空调风对着他吹，吴建兵眉毛上都要结冰了。</p>
看他冻得全身发紫，哆嗦着身子倦在那里。</p>
顾秋笑了起来，这倒是一个好办法，不打他，也不骂他，就让他这样呆着，看他能熬多久。</p>
果然，不到十几分钟时间，吴建兵就扛不住了。苦着脸，“我招，我招还不行吗？”</p>
两位名警看看表，“不急，还早着呢？”</p>
吴建兵道：“求求两位，我真的不行了，我肚子痛，肚子痛，我要拉——”</p>
噗——！</p>
正说着，审讯室里传来一阵臭屁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