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的声音很轻柔，“一文，是我！”</p>
这是女行长的声音，温柔得就象一个体贴的妻子。杜书记心里一暖，平静地道：“你好，这么晚还打电话给我，劳你费神了。”</p>
女行长柔声道：“看你，这么见外干嘛？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p>
杜书记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好久没有回答，女行长能理解他的心情，继续道：“小**事，你真不怎么管？你这人怎么还是那样呆板，什么时候了？还讲原则。现在是原则要紧，还是你儿子要紧？人家都搞到你头上来了，你居然如此沉得住气。”</p>
杜书记听到这句话，惊讶地问，“你听到什么了？”</p>
女行长道：“这还用猜吗？肯定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否则事情哪会如此被动？”她应该是知道了杜书记与黄副**的矛盾。</p>
杜书记道：“谢谢你！”</p>
女行长啧啧啧了一阵，“你看你，又来了。这样吧，我试试看，能不能走动关系，帮小马一把。你也不能太清高了，现在有人看你不爽，你总不能就这样被动地，任人家欺负吧！”</p>
杜书记没有吭声，他在听，在分析女行长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p>
两人聊了将近十几分钟，女行长又安慰了他一阵，挂了电话。顾秋当然不能在外面一直偷听，听到他在打电话，这才退回去。</p>
这些天，他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p>
杜小**案子，从表面上来看，的确有很大疑点。吕怡芳之死，真象是杜小马所为似的。</p>
有时连顾秋都在怀疑，吕怡芳是不是他杀的。</p>
真要是这样，顾秋也只能遗憾了。可杜小马有必要杀她吗？难道真象龚局分析的那样，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来杀人？或许说，吕怡芳这女人野心大，危胁杜小马一些什么，以至让他铤而走险。</p>
做为杜书记的秘书，顾秋应该是责无旁贷，去帮助杜小马洗清嫌疑。这也是有些秘书，往往身不由己，跟着被拉下水的原因。</p>
都十点半了，他想给黎小敏打个电话。</p>
没想到黎小敏的手机关机，而此刻黎小敏又见到了她生命中，最不想见到的人——渣。余理。</p>
余理还是那模样，带着一脸奸笑，他完全不再是当初的余理，此刻他变得有些兽性，变得有些疯狂。</p>
黎小敏又一次身不由己坐在他的对面，余理吐了口烟，“我知道你会来找我的。”</p>
黎小敏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恨不得杀人的目光盯着他。</p>
“你不要恨我，应该感谢我才对。杜小马狼心狗肺跟吕怡芳勾搭成奸，落得如此下场，都是他咎由自取。我能站出来为他做证，你给我需要的东西做为交换，这是应该的。从此之后，你就是你，我就是我，咱们互不相欠，形同陌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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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早已经想好的说词，黎小敏终于说话了，“你真能帮他做证？”</p>
“当然，好歹兄弟一场，我哪忍心看到他被判刑。”</p>
“住口，别跟我提兄弟，你不配！”</p>
余理并不生气，“配不配，这并不重要。再说，你也不要有这种顾虑，我拿走属于自己的部分，有什么不对吗？”</p>
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