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站起来，“我可以去看看么？”</p>
龚局立刻起身，带着他来到监控室，他对顾秋道：“你看这记录就知道了。”</p>
叫一名干警重播了今天审讯的画面，顾秋看到了。</p>
对方一共是三个人，其中一人是光头，四十岁左右。</p>
一名瘦长瘦长的脸，三十五六岁。</p>
还有一人，脑袋特别小，人也很瘦。他的头看起来，就象一个剥了皮的芋头。</p>
而且脸上，很多痘痘，长得很难看。顾秋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人，虽然说，不能以貌取人，但他的确不喜欢这种类型的人。</p>
审讯工作，分开进行。</p>
顾秋发现，这几个人很拽，把头昂起来，望着天花板。不管人家问什么，他们总是充耳不闻。</p>
完全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味道，顾秋看到这种人就来气。三个人，只有那个光头说了几句话，“我劝你们不要管闲事，你们要管也管不着。如果不听劝告，小心你们的乌纱帽不保。”</p>
然后，他就翘起二郎腿，很拽。</p>
龚局道：“你都看到了，他们就这德性。”</p>
顾秋道：“你决定怎么办？”</p>
龚局说了句，“我不正等着你回来吗？哦，还有件事，我些人刚刚落网，就有人打电话过来，叫我不要插手。”</p>
顾秋问，“对方是什么身份？”</p>
龚局很小声地说了句，“省厅的领导。”</p>
这话应该不假，顾秋走出监控室，一直在心里琢磨。龚局道，“我担心这事情查下去，影响很大。”</p>
顾秋道：“让我想想。”</p>
龚局陪他坐下来，又扔了支烟给他，“顾秘书，我分析过了，这些人肯定来历不简单。现在我们抓了人，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p>
“为什么要放？”顾秋看着龚局，龚局有些尴尬地笑了。</p>
顾秋自语道：“省厅的领导居然插手此事，你不觉得意外吗？”</p>
龚局凑过来，“我多嘴一句，这个程雪衣会不会跟某位权贵有……”他两个手指交替动了动，“或许程雪衣知道的太多，惹上麻烦了。”</p>
这个猜测，顾秋早想过了。</p>
而且他知道，这事极为棘手。不管怎么查，都轮不到南川的人来管。</p>
可偏偏让自己撞上，怎么办？真要视而不见吗？</p>
顾秋心里也有些犹豫了，查下去，肯定有重大黑幕。光从程雪衣给妹妹的九千多万，就能说明很多问题。</p>
当然，他心里清楚，龚局冲着老板的面子来的，他以为自己是奉了老板的旨意。</p>
顾秋抽了一支烟，终于下定了决心，“龚局，再审一次。”</p>
龚局看着他，考虑了一下，“好吧！”</p>
这案子交给了刑侦大队，龚局给刑侦大队长打了个电话，马上审讯。</p>
刑侦大队长问，“从哪里入手？”</p>
顾秋道：“把那个脑袋最小的提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