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人家怀志远才上来几天，不能就这么一棍子打死，说不定他干得不错呢？</p>
可老段说，“世上有些事情，明明知道是不好的，也明明知道这个人要闯祸，但偏偏就是没有人站出来防患于未然。用警方的话说，在人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犯罪时，不可以对人家采取措施，恐怕就是这样道理。”</p>
顾秋笑，“你也不要太悲观，现在你是纪委书记，你有权管好自己份内之事。毕竟很多人还是很害怕纪委班子的。”</p>
老段说，“我这个纪委书记有屁用，一把手焉了，二把手当政，到时还不得要听他的？我还是再回省纪委算了，当个不大小二的副处级干部。至少没有这么多烦心的事。”</p>
顾秋看着他道，“老段，做人可不能走回头路啊！既然都出来了，是不是要干出点成绩来？好马不吃回头草嘛？”</p>
老段喝了口酒，“什么好马不吃回头草，简直就是扯蛋。你没听说过，有句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我记得有首歌里说，妹妹大胆地往前走，莫回头。可佛祖说，苦海无边，回头上岸。”</p>
顾秋道：“你现在怎么啦？受打击了？这么低落。”</p>
老段说，“哎呀，看不到希望。以前我一直以为下面的工作开展，比上面要好，没这么多顾及，哪想到会是这样子？”</p>
顾秋说，你喝多了，老段。</p>
老段道，不行，我得回去想想办法，还是调回省纪委算了。</p>
顾秋就笑了起来，“那你就当是旅游了一回。”</p>
“只能这样啦！”</p>
两个人在饭店里喝了个八分醉，顾秋的司机将两人送到市委宾馆。老段住楼下，在四楼。</p>
顾秋住楼上，在六楼。</p>
送走老段，他才回房间去。</p>
用房卡刷开了门，顾秋特意看了一下脚下，今天没有看到那张纸条。要不这几天每次回来，都有一张纸条。</p>
由于喝了不少酒，顾秋进房间，就倒在床上，想休息会再去洗澡。</p>
刚躺下，感觉想上厕所了。</p>
跑到卫生间，日，没纸啊！</p>
搞飞机的，这怎么办？</p>
顾秋只得忍着，打电话叫服务员送纸过来。</p>
不出二分钟，服务员马上将纸送到。</p>
顾秋在马桶上，坐了十几分钟。</p>
出来的时候，感觉到整个人都轻松了。他就想，干脆把澡洗了。刚脱了衣服，把身子打湿，外面又有人敲门。</p>
顾秋喊了句，“谁啊？”</p>
“服务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