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拿了盒烟出来，“对不起，我抽支烟。”</p>
程雪衣没有反对，顾秋点了支烟，“我承认，做为一个男人，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我们之间这种由友谊到感情的东西，是真的。我们之间并不存在着什么交易，什么利用，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情感。所以，如果你偏要怎么认为，我无话可说。你让我在这个时候放手，我可以，但我不能。”</p>
“为什么？”</p>
“因为我不想伤害她。”</p>
程雪衣眉头颤了下，心里微微有点震撼，但是男人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p>
有人说，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这张嘴。</p>
男人，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动物？</p>
他们的内心世界里，还有真正的爱情吗？</p>
这一点，程雪衣是一直执怀疑态度的。</p>
两个人都沉默了，显然，各自都在考虑，下面的话该怎么说？</p>
过了好久，程雪衣道，“我知道你或许是为了她好，但是我想告诉你，我们家里就两个女儿，我的事情想必你也应该很清楚。当然，首先我得感谢您，感谢您当初为我做的一切。我这辈子自然不可能再象普通女子那样，结婚生子，所以这一切的重任，将落在暮雪身上，她必须承担这个责任。这也是我反对你们来往的重要原因之一。”</p>
还有另外一个重要原因，程雪衣认为自己的一生，就是这些手握重权的男人害的，否则她也应该有正常人般的生活。</p>
恋爱，结婚，生子，看起来，一切那么完美。</p>
但是现在，她感觉到不再可能了。因为她的心里，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她觉得某些事，某些人，不堪入目。</p>
有些时候，人活着，仅仅是为了活着。</p>
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恐怕没有太多的人去想。</p>
就象一个**，一个白痴，他的存在，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一点，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p>
程雪衣的理由，十分充分，也极为有力。程家只有两个女儿，如果两个女人都走上这条路，程家怎么办？</p>
顾秋也在想这个问题，人生中，最难面对的，就是这些事了。程雪衣说话，娓娓动听，声音那么温柔，根本不象是跟顾秋谈判，而是在商量一件什么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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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必顾秋，只是让顾秋站在她的角度，处心积虑的想一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