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衣——”</p>
“程雪衣——”</p>
顾秋一个箭步冲过来，看到倒在妹妹怀里的程暮雪，顾秋大喊。</p>
程雪衣气若游丝，看到顾秋，勉强睁开眼睛，断断续续道：“我……我……还你……你人……人情了……”</p>
说完，她的手垂下去。</p>
程暮雪感觉到姐姐的脖子一歪，“姐——”</p>
山风阵阵，回音袅袅。</p>
所有的人都站在那里，默哀三分钟。</p>
只有程暮雪抱着姐姐渐渐冷去的身子，放声痛哭。</p>
曾开源喊了几个人过来，把万天海，莺燕的尸体抬上车。</p>
一名女警过来劝道，“程姐，回去吧！”</p>
程暮雪抱着姐姐，怎么也不肯放手，“不，让我再呆一会。”</p>
顾秋站在那里，感觉到无比的沉重。</p>
秋季的风，呼呼的吹。</p>
天子峰上，落叶纷飞。</p>
顾秋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他站在旁边，看着伤心欲绝的程暮雪，安慰道，“别哭了，走吧！”</p>
程暮雪泪眼朦胧，看了顾秋一眼，强忍住心中的悲痛。</p>
两名警察过来，将程雪衣抬走。</p>
顾秋和程暮雪上了直升飞机，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p>
这个晚上，武源市电视台里，播放着惊心动魄的现实版警匪大战，结局令人无不惋惜。</p>
所有的市民，看到这段新闻之后，议论纷纷。</p>
不可一世的万天海国集团，从此成为历史。很多人回忆说，万天海是一个亦正亦邪的人物。</p>
伤害他的人，威胁他的人，妨碍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他这个人很记仇，而且记仇不过夜。</p>
但同时他又不断地做善事，经常捐款，扶助一些贫困人士。可道上的人都说，万天海讲义气，也毒辣无比。</p>
他要要的，你不能去抢。他看上的，你必须识趣，让给他。他不要的，施舍给你，你必须接受。</p>
有人说，他这一辈子，做了很多惊天动地的事。但他这一辈子，却坏在一个女人手里。</p>
万天海的女人很多，固定的永远只有一个，但是这一切，都被一个叫程雪衣的女子给搅乱了。</p>
一些知道内幕的人说，自从程雪衣出现，万天海就在道上放了消息，谁敢动程雪衣，就是跟他万天海作对。</p>
因此，很快就有人看到了招惹程雪衣的下场。</p>
从街头小混混，到张行长这样的人物，只要敢打程雪衣主意的人，从来都没有好下场。</p>
那个被捕的司机说了万天海认识程雪衣的整个过程，关于他和程雪衣的事，司机最清楚了。</p>
程雪衣到电视台上班的事，也是万天海安排的。每天给程雪衣送花，派人暗中保护她。</p>
给她买房子，送别墅，送名车，只要万天海能做到的，他都尽量去满足程雪衣。但是司机也说，从头到尾，程雪衣都没有接受过万天海的礼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