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书记心血来潮，喊了秘书，走，我们出去逛逛。</p>
今天这天气不是太好，寒风嗖嗖，下着小雨。</p>
秘书看着外面湿漉漉的，冻得人直哆嗦，唐书记却昂首阔步，直奔雨中。</p>
秘书赶紧撑伞跟上。</p>
“书记，不坐车吗？”</p>
“走路吧，又不去远方。”</p>
秘书在心里琢磨着，是不是看了秘书长的讲话稿，书记兴起了暗访的念头，正要给公安厅那边打电话，书记似乎看明白了他的心思，“不要惊动任何人，我们两个随便走走。”</p>
“这……”</p>
秘书有些担心，万一碰上什么麻烦，岂不是……</p>
可他又不敢拂了领导的意思，只得撑着伞跟上。</p>
这样的天气，大街上没什么闲逛的人。</p>
一辆辆小车，在风雨中穿过。</p>
偶尔几个穿着羽绒服，身材娇好的女子打眼前晃过，毛茸茸的帽子竖起来，看不到她们的脸。</p>
公交车站台上，依然是人满为患，男女老少挤成一团。</p>
唐书记举步前行，走进了公交车站台上，“有零钱吗？”</p>
秘书马上翻口袋，找到一张十块钱的零钱。</p>
两个人上了车，秘书也管不了这么多，将十块钱塞进了自动投币机里，正要觅一个位置坐下，唐书记道：“站站吧，把位置让给老人家。”</p>
秘书当然不敢去坐，他就是抢到位置，也会让书记坐的。两个人拉着吊环，看到陆陆续续上车的人群。</p>
一名打扮入时的年轻女子，手里抓着个包，满身香水味扑面而来。饱满的**，几乎与秘书擦身而过，秘书本能地避让了一下。</p>
三名头戴安全帽，一身灰尘的民工挤上车，手里提着沉重的工具。饶是冬季这样的天气，也让人闻到一股几个月没有洗澡的体臭。</p>
旁边一些女同志皱起眉头，纷纷避让。</p>
唐书记背后有个位置，可他一直不肯坐。一位五十多岁的民工喊，“你怎么不坐啊！”</p>
唐书记朝他笑笑，“你坐吧，你拿这么多东西，站着累。”</p>
老民工道，“我就不坐了，一身的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