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浑身包裹在黑袍中，偶有流露的头发，也是苍白如雪的羌族大祭司，浑身颤抖地指着韩遂等人，颇为绝望、悲哀、懊悔、自责地连声嚷道，随后跪倒在地，膜拜自责，老泪纵横！</p>
“轰……”</p>
“大离万岁！兵仙万岁！”</p>
“大离无敌！兵线无敌！”</p>
……</p>
一阵直冲九霄的声浪爆起，看着独立潼关半空，吓退周围强敌的独孤伽罗，无数离军振臂高呼，士气、战意等瞬间飙升！</p>
可惜……</p>
关注到独孤伽罗的逆天战绩者，终究只是城门楼附近十数里范围。</p>
潼关长达数十里，还有大半战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p>
羌军在城门楼这段战场失利，损失惨重，吓得连姚兴等领袖也亡魂遁逃。但是，其他战场，却是战绩斐然，越来越多的羌军杀伤城墙，杀得守关军节节败退，伤亡惨重，明显胜利的天秤，很不合理地突然倾向羌军了！</p>
“兵仙……对了……”</p>
心有余悸，本想咬牙撤军的姚兴，听到降龙罗汉的怒斥，听到乌骨大祭司的悲号，看到战局的变化，忽然反应过来，眼神一亮，激动得浑身颤抖……</p>
姚兴文成武略，是羌族千古一遇的枭雄，即便是惊魂未定，想的也比其他人多得多。</p>
事已至此，羌军还有退路吗？</p>
或许有，如果潼关真的无法达成，及时收手，能拯救无数羌军，避免无数的伤亡。</p>
但是，他姚兴，乃至姚氏，下场如何？</p>
初次进攻无果，白白牺牲了百万大军，就让姚兴和姚氏，深受无数部落指责，压力山大。</p>
如今羌军已经牺牲了数以百万计的羌军，如何再撤军……</p>
没人会歌颂姚兴的果断英明，拯救了无数羌军。只会把数以百万计的羌军的伤亡，一股脑算在姚兴，乃至姚氏身上……</p>
轻则姚兴引咎自裁，姚氏交出领袖权势；重则……</p>
姚氏没落，被群起而攻，就是身死族灭也不是不可能！</p>
别看羌军势大，却是无数部落联合而成，数以百万计的羌军牺牲，拖累了数十过百部落，那责任谁扛得起？</p>
姚兴不行，姚苌也不行，姚氏也不行……</p>
不成功！便成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