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蒿朗声一笑，轻轻地右手一挥，那已经恢复了大半的蒋胜便被送到了一旁，而后蒋蒿满是恳求的看向莫若水，道，“上官夫人，老朽可以任由你处置，还请放过我蒋家其它人！老夫保证，他们不会为此报仇，将来也必定隐世不出，如何？”</p>
“不如何！”</p>
莫若水毫不犹豫的冷哼道，“我刚才说了，今日我必要灭了你蒋家上下，一个不留！”</p>
“上官夫人何必如此执着？”</p>
蒋蒿无奈的叹声着摇摇头，“今日果，昨日因，老朽愿意以残破之躯偿还昨日，上官夫人又何必如此呢？”</p>
两个‘何必如此’将蒋蒿这老者心中的无奈展现的淋漓尽致。</p>
“你也说了今日果乃是昨日因，数十年前若非是你，我们又何必如此！我和上官麾下三百多条性命便该由你们蒋家上下所有人的命来偿还！”</p>
莫若水冷声道，“老匹夫，你真的以为你一个人的命就抵得过我那些兄弟姐妹们吗？”</p>
“父亲，何必与他们废话？”</p>
蒋胜在一旁怒声道，“我们蒋家众人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大不了和他们拼了！看看谁能活到最后！”</p>
“噤声！”</p>
蒋蒿朝蒋胜瞥了一眼，让蒋胜顿时闭上了嘴。</p>
而蒋蒿随即却是望向莫若水，随即又瞥了一眼萧天和狂剑，思忖一会儿后，轻声言道，“既然上官夫人如此执着，不如老朽说个办法，你看如何？”</p>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莫若水当即冷哼道。</p>
“老朽若是真的强行出手，你们三人必定今日不能活着离开！不若这样，老朽愿意一招为限，若是你们三人能够接到老朽一招而不受任何损伤，那么老朽便当场自尽，且蒋家上下任由上官夫人处置！”蒋蒿如是说道。</p>
“那要是我们受了伤呢？”莫若水冷声反问道。</p>
“那就请上官夫人带着萧护法和这位小友即时离去，不过老朽同样会为当年的事情给上官夫人一个交代，不知上官夫人意下如何？”</p>
蒋蒿缓缓说道，说话之时语气极为平静，仿佛还说的并不是自己一样。</p>
连莫若水都不得不承认，此时的蒋蒿与当年相比，完全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古井无波，变得如同得道高僧似的，颇有种看破红尘般的玄妙之感……</p>
“父亲，不要啊……”</p>
没等莫若水回答，那蒋胜便是大呼出声，他已经看出了自父亲眼中的寻死之意。</p>
若是父亲死了，那么他们蒋家最大的倚仗也会消失！</p>
“痴儿，此乃前因，为父就必须要承担后果！”</p>
蒋蒿微微一笑，道，“你无需悲伤，今日不管如何，为父势必会保住我蒋家！”</p>
“老匹夫，你口气真的很大！”</p>
莫若水双眼微眯，冷声道，“莫非你认为，我们真的承受不住你一招攻击？”</p>
“上官夫人说笑了！老朽不过只是想和上官夫人打一个赌而已！”蒋蒿依旧平静的道。</p>
“……好！我答应你！”</p>
莫若水盯了蒋蒿一会儿，轻哼道，“不过老匹夫，你也要说话算话！只要我们三人当中有一人不受任何损伤，你便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