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多久能出院？”</p>
“再观察观察，今晚如果没什么脑出血的状况，明天就可以出院了。”</p>
医生出去后，莫南成咂咂嘴：“这就完了？”</p>
“不然？”易琛睨了眼身旁的花，满脸嫌弃，“把这东西带走。”</p>
“干嘛呀，多好看。”</p>
“那你拿去，送给你女朋友吧。”</p>
“……”</p>
莫南成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坐到一边：“易冉守了你一下午，刚走，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可惨了。你爸妈给我打电话，说是已经订了回国的机票，画展音乐会啥都不看了，今晚就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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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琛往后一靠，嗯了声。</p>
莫南成凑上前：“还有，你知道撞了你的是谁吗？”</p>
“易升。”</p>
“……这你都知道？！”莫南成啧道，“说是被你开除，还送了张律师函，被逼急了，就想找你当面谈谈，没想到你们突然刹车，他没控制住就撞上来了。现在还在局子里呢。”</p>
“那就让他在里面呆着。”易琛一挑眉，想起什么，“我睡了多久。”</p>
“没多久，也就……”莫南成看了眼表，“七八个小时吧，刚好赶上个夜宵。”</p>
“我手机呢？”</p>
“这。”莫南成从兜里拿出来，递给他，“震了一下午，我**都给震麻了。”</p>
易琛不搭理他，打开之后，直接忽略掉各种工作信息和未接电话，点开了微信。</p>
果然，跳在最前头的人发了好几条信息来。</p>
小主播：怎么突然走了？</p>
小主播：今晚一起玩游戏？</p>
小主播：……今晚可以看延延吗？当然如果你忙的话就算了。</p>
虽然信息不多，但隔了几个小时就有一条。</p>
他隔着屏幕都仿佛能感受到对方得不到回复的失落。</p>
抬头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二点了，小主播应该已经下播了。</p>
1：不忙，不过今晚可能没法给你看。</p>
对面几乎是秒回。</p>
小主播：为什么，它又睡了吗？</p>
1：我在医院。</p>
小主播：？？？</p>
小主播：出什么事了？</p>
1：出了个小车祸。</p>
他想了想，又打开键盘：没受伤……</p>
字还没打完，对方的语音就弹了过来。</p>
莫南成听见了，一怔：“大晚上的，谁给你弹语音……小主播？”他瞪大眼，“是满阳那个……”</p>
易琛道：“你先回去吧。”</p>
“哎，我在这守了大半天，一个语音就让我走啦？”</p>
“这次谢了。”易琛道，“改天请你吃饭。”</p>
莫南成嘁了声：“行呗，那我明天再来，明天想要什么花？”</p>
易琛拿起旁边的花丢到他手上，轻嗤一声：“滚吧，大晚上，别吵其他病人休息。”</p>
人走后，易琛才接通语音。</p>
“怎么车祸了？伤着哪了？严重吗？你在医院？”喻延语气紧张，已经顾不上掩饰什么情绪了，“有没有人守着你？”</p>
不知怎的，原本刚醒还有些倦，听到这声音，他反而清醒了许多。</p>
易琛笑了声：“没事，刚要回复你。只是脑震荡，明天就能出院。”</p>
喻延长长地松了口气，像是浑身脱力一般：“……那就好。”</p>
半天，他又喃喃，“太好了。”</p>
听出他的情绪，易琛皱眉：“怎么吓成这样？”</p>
“没有，没吓着。”喻延回过神来，“……以后在路上一定要小心，你该不会在开车的时候看直播吧？”</p>
易琛笑了：“你觉得呢？”</p>
对方沉默了。</p>
易琛一怔，道：“当然不是，你别多想。是司机开的车。”</p>
见他还不说话，易琛无奈一笑，“是不是要我现在叫司机过来给我作证，你才信？跟你真没关系……你在哪？周围怎么这么吵。”</p>
喻延原本还躺在被窝，看到车祸这字眼，心神不宁的，这会儿已经站到门外吹冷风了。</p>
他摩挲着手指，道：“我开了窗，所以有风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