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陆文仍不确定，“你再想想吧？”</p>
庄凡心一拍桌子：“你怎么这么磨叽，还想不想红了！”</p>
“操，我不是为你好么！不能坑兄弟的老婆吧！”说秃噜了，陆文抿抿嘴唇，“对了，你跟顾拙言怎么样了？”</p>
庄凡心把陆文拽起来，扯掉羽绒服量尺寸，一边量一边说话，绕回正事上：“你别琢磨旁的，就想，你那么帅，跟我的设计相得益彰，没准儿能火一把呢。”</p>
陆文被摆置着：“……行，那我一定好好走，回去就练模特步。”</p>
量好尺寸，庄凡心把准备的布料往陆文身上裹，要衬托肤色选一选面料的颜色和质地。“别上针了，别动。”他说，“那我联系你的公司，拟合同，你大概什么价位？”</p>
陆文道：“不收你费，公司那份我自己掏。”</p>
正事聊妥了，庄凡心给陆文一份表格，参秀模特需要填的，陆文埋头填写，虽然学习不怎么样，字写得不错。</p>
庄凡心候在一旁，支着头：“以后出席活动啊，颁奖礼啊，有需要就来找我，我给你设计造型。”</p>
填写完，陆文盖上笔帽，要走，庄凡心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犹犹豫豫的：“那什么……再讲讲顾拙言的情史？”</p>
陆文说：“他那情史有什么好讲的，十年就三四段，最长的才仨月。”起身穿羽绒服，“他什么人品你清楚，想放下你，开始新生活，挣扎一两个月发现不行，就及时跟别人分手，也不瞒着对方。”</p>
庄凡心怔怔的，傻坐着。</p>
“有两个表示不介意，特喜欢他，美院的，长得也好看。”陆文道，“他过不了自己的坎儿，分了。用薛阿姨的话说，叫情感反应不协调，虽然我没太明白。”</p>
陆文往外走，庄凡心起身送，落后一步，到门口陆文停下，转过来看着他，亲昵地叫他：“小邻居，这回可好好的，昂。”</p>
言简意赅的叮嘱，没多说。</p>
庄凡心不住点头，像犯错后作保证的孩子。</p>
前后脚走出裁剪室，陆文有点转向，一拐弯拧到会议室门口了，门打开，几名买手开完会出来，散了，最后一个出来的是裴知。</p>
“诶？”裴知看见他。</p>
陆文向后指：“我找凡心，谈完了。”</p>
裴知随口问：“今天没行程么？”</p>
一百八十线的神经很脆弱，陆文故意道：“您给安排点？”</p>
裴知笑起来，陆文颤动的神经被抚平，他一琢磨，庄凡心找他走秀裴知知道么？毕竟裴知是老板，这事儿是不是需要再商量一下？</p>
“那个，”陆文没抱多大希望，“凡心找我走成衣秀。”</p>
静了两三秒，直白的或委婉的，裴知都没表示反对，但视线变得锋利，红外线一般把陆文从头看到了脚。</p>
陆文心里发毛：“干吗！”</p>
裴知指示道：“今天开始戒糖，再减重四公斤。”</p>
……陆文求助地看向庄凡心，他又不胖，从没减过肥，晚上还约了顾拙言吃日式秘鲁菜。庄凡心假装看表格，推着陆文赶紧走，到电梯前，体贴地说：“那我替你去和顾拙言吃吧……”</p>
陆文还没红，差点先气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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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树的戏份基本结束了。明天休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