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大家又坐客厅里闲聊了一会儿, 过了八点林慧语一家就要回去了，林杨小朋友每天九点之前要睡觉，林城步借着这个机会，一块儿说要回了。</p>
“行吧都回去吧, ”老妈说，“明天也不是休息日。”</p>
出了门一路下楼，林杨都拽着元午的衣服，跟他确定十年之后学调酒的事儿, 还催着他爸把元午的手机号给记了下来。</p>
“元午还挺有小孩儿缘。”姐夫一边记号码一边说。</p>
“还真是，”林城步想想就笑了, “还有个刚上小学的, 天天盼着跟他玩呢。”</p>
“性格简单的人就是招小孩儿，”姐夫说，“你看我这么活泼可爱的, 连自己儿子都不招。”</p>
“你再笑话他几年，他长大点儿该跟你打架了。”林慧语说。</p>
“我不跟老人打架。”林杨说。</p>
“什么就老人了？”姐夫踢了他**一脚, “会不会聊天儿啊你。”</p>
“不跟你计较。”林杨摸了摸**。</p>
几个人笑了半天。</p>
出了楼道之后姐夫就带着林杨往他家车那边去了, 林慧语看了看林城步：“你俩快回去吧……我的意见就保留了，别的也不多说了, 你俩好好的吧。”</p>
“你老公等你呢。”林城步笑着推了推她。</p>
“走了, ”林慧语冲他俩一挥手转身走了，“晚安。”</p>
“晚安。”元午说了一句。</p>
“走, ”林城步一伸胳膊搂住了元午的肩, 凑过去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 又鼻尖在他脖子上蹭了好几下，憋了一个晚上，终于能放肆一会儿了，“哎，憋死我了。”</p>
元午笑了笑，在他**上抓了抓：“我是真松了一口气。”</p>
“是不是一晚上都很紧张啊？”林城步搂着他往车旁边走。</p>
“还行吧，我长这么大也没经历过这种场面。”元午在他**上一下下抓着，很有节奏。</p>
“我家也不老聚会，你别紧张，平时就是我一两个星期过来看看我妈……”边说边走了几步之后林城步才想起来什么，猛地扭头往楼上看过去，“**这老太太！”</p>
“你妈够不着老太太……”元午说了一半停下了，也跟着扭头往楼上看过去，四楼的窗帘抖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的级别，是你妈？”</p>
“啊，”林城步啧了一声，“还偷看呢！”</p>
“看到我抓你**了吧？”元午问。</p>
“还好你不是女的，”林城步说，“俩老爷们儿粗鲁点就粗鲁点吧。”</p>
“嗯。”元午又在他**上抓了两下。</p>
“没完了啊！”林城步瞪了他一眼。</p>
“我放松一下。”元午说。</p>
上了车之后林城步把车窗打开了一条缝，点了根烟，把烟盒递给元午。</p>
元午也拿了一根点上了叼着。</p>
“哎，”林城步发动了车子，打开暖气，“这关算是过去了，以后就都好说了，你上不上我家过年都没事儿的，我家过年都是聚在老人家里，人特别多，少了一两个人也没什么感觉。”</p>
“少了孙子也没感觉吗？”元午看了他一眼。</p>
“没感觉，”林城步笑了笑，“我家吧，小辈儿里就我没什么出息，我堂哥博士，我表姐在国外，像我这样的……”</p>
“博士算个屁，”元午叼着烟说，“博士会做菜么？博士能有本事让人去饭店就等着吃他做的菜么？”</p>
林城步笑了起来：“哎，这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p>
“不是，”元午说，“这是事实。”</p>
“反正老人嘛，不懂这些，就觉得能念得下去书就是能干，”林城步说，“所以我过年去不去的他们感觉不大，我提前去看看他们就行了。”</p>
“嗯，”元午看着他，“那你想去哪儿玩？”</p>
“不知道，没想好呢，就你说不想去过年我才突然决定的，”林城步说，“这两天想想呗。”</p>
“你们大年夜不忙么？”元午问。</p>
“我们放假都从二十八放起，春稚过年不营业，”林城步说，“牛逼吧。”</p>
“那想想上哪儿玩吧。”元午笑笑。</p>
平时觉得看个电视有时候都能看到好玩的地方，只是没时间去，但正经想找个地方旅个行的时候，就连一个都想不起来了。</p>
俩人想了一路，一直到车开到林城步家楼下了，也没想出来可以去哪儿。</p>
“反正大冬天的都是往南跑，”林城步说，“咱也往南呗。”</p>
“不，”元午摇了摇头，“没意思。”</p>
“那你想往北走？”林城步拉了拉衣领，“这寒冬腊月的啊。”</p>
“嗯，找个特别冷的地方，铺天盖地的雪，”元午说，“咱俩找个炕缩着，躲窗户里头猫冬……”</p>
“找个炕？”林城步问。</p>
“是啊，找个炕，炕能睡觉也能滚，”元午斜了他一眼，“你看我找你的重点是不是找得特别准？”</p>
林城步没说话，乐了半天。</p>
元午这个提议还挺有意思的，他们不缺雪，年年下，但还真没体会过一脚踩下去到小腿肚子的雪，感觉应该很有意思。</p>
林城步懒得找，要去哪儿这个事儿就交给了元午。</p>
他还有别的事要干。</p>
之前没想过的。</p>
或者是之前没敢想到这个程度的。</p>
他跟元午也没什么结婚不结婚的说法，一直觉得能在一起好好待着就可以了，别的他都无所谓。</p>
但有些事开了头了，哪怕只是口误，也会勾着你一直琢磨下去。</p>
离放假没几天了，他也已经跟老妈说了过年出去旅行的事儿，老妈先是不怎么爽，但最后还是同意了，也没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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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午那边似乎已经找准了要去的地方，这两天正在查攻略。</p>
林城步站在柜台前，盯着一排排的戒指有点儿发晕。</p>
全是女戒，亮闪闪。</p>
导购挺热情地要推荐，林城步摆了摆手：“我找男戒。”</p>
“您这边看看，”导购带他往旁边移了移，“这边都是男戒，您是要带钻的还是不带钻的？”</p>
“带的。”林城步趴在柜台上，理论上他是更喜欢没钻的，但一看到亮闪闪的钻，他就会想起“一颗永流传”，就冲这个永字，他就觉得还是应该要。</p>
“是您戴吗？”导购问。</p>
“是，我和……朋友，”林城步说，“得要俩。”</p>
“朋友也是男生吗？”导购问。</p>
“嗯。”林城步应了一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