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公低头轻声道：“奴婢代殿下谢过顾小姐。”</p>
顾明暖不单单是为安乐王着想，既然命运把安乐王和顾衍捆绑在一起，她只能向楚帝证明，安乐王不是楚帝的威胁，安乐王可以当寻常的宗室王族。</p>
洗干净脸上泪痕的安乐王同顾衍并排坐在一起，刚想伸手去拿点心，顾明暖咳嗽一声，“殿下。”</p>
“坏妹妹！”</p>
安乐王规矩的缩手，乖乖得等着顾明暖分开食物，顾衍想为安乐王求情，顾明暖一个目光扫过，顾衍比安乐王还乖。</p>
她养了两个大孩子？！</p>
安公公眼睛差一点飞出眼眶，安乐王老实听话已经很让他吃惊了，更吃惊得是顾小姐……她竟然懂得用膳最最正统的礼仪规矩。</p>
顾明暖不是凉州来得乡下人么？</p>
莫非凉州已经比帝都世族还讲究了。</p>
顾明暖从不认为自己是聪明人，唯一可取得就是耐心和韧劲十足。</p>
安乐王一遍听不进，她就说两遍，三遍，四遍，就连语气都同第一遍一样，没有任何的不满轻视。</p>
用过早膳，顾明暖见安乐王同顾衍体型差不多，找出一件青紫绣竹纹蜀锦直裰递给安乐王，“自己穿。”</p>
安公公缩了缩手，安乐王泱泱的换衣服，顾明暖对安公公道：“扣子，给殿下系扣子。”</p>
随后她捻了针线围着安乐王转悠两圈，把不合适的地方略作修改，安乐王找了镜子来，“好看，真好看。”</p>
安公公不得不承认殿下比以前穿得富贵艳俗时更显清俊，不说话时谁也看不出殿下是个**。</p>
顾明暖满意的点点头，转身把一卷书本递给一心想出去玩的顾衍，“您该以身作则，别带坏了殿下，把这卷书读完。”</p>
“……小暖。”顾衍很后悔收留安乐王。</p>
“我去看姑姑，爹和殿下要乖一点，回来我给你们带吃的。”</p>
顾衍和安乐王齐齐点头。她低声交代安公公，“他们能读完两页就放他们蹴鞠，日积月累总会有进步的。”</p>
“顾小姐真是英明。”安公公佩服得五体投地，恭送顾明暖出门，回头看向听顾衍念书的安乐王，顾家怎么都不舍把嫡裔千金配给安乐王。</p>